《廣州日報》6月12日報道:白某曾是廣州一家工業發展集團公司副總經理,此前因受賄43萬元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。白某說,他今年62歲,原以為監獄生活不堪想像,來到這裡後發現比想像中好多了。他“在位”時經常應酬,吃得身體發福,出現了“三高”,到監獄後,這一切都消失了…
“三高”是指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,往往出現在大腹便便的貪官污吏富豪新貴當中。坐監能減“三高”,實在是對官場、企業高層的諷刺。“民脂民膏”這個詞,是對古代官場盤剝百姓以自肥惡行的高度濃縮,對應的還有“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。”雖然古代沒有“三高”的說法,也沒有現在人這樣天天將“減肥”挂在嘴上,但事實上“三高”者在官場在富人堆裏一樣常見。因此說,無論是古代的“民脂民膏”也好,“朱門酒肉臭、路有凍死骨”也好,說的都是貧富懸殊分化的問題,說的都是關於官場腐敗取民財社會財以自肥的問題。
“廳局級”的享受,“至尊級”的享受,某某政府“專用酒”,種種廣告宣傳詞其實已經說的很明白,官帽一戴,享受自然來,級別一高,“三高”就一定高。物質享受山珍海味之享受勢必引起“三高”,這當然是醫學上顛撲不碎的真理。那麼,真的吃出來的病一定能吃回去嗎?當然這又是一種迷信,天天山珍海味不斷,早上吃,中午醉,晚上醉過之後還得找色情場所娛樂場所消遣,但消遣也不可能將當天的山珍海味全部消化掉,那麼,“三高”就當然是一種必然。
君不見大腹便便的官員比比皆是?君不見大腹便便的富人比比皆是?即便不以大腹便便為官銜、金錢的標誌,某些官員富豪的血液裏也流淌著酒與高血脂,為什麼?吃得精了,吃的高級了,大補了,沒有肥胖,不是一樣“三高”嗎?
其實中國人的肚子從歷史上來看,填飽的時候少,填不飽的時候多。官員填飽了,但也只是在職的時候,富人填飽了,但也有被吃大戶的時候,富不過三代,官的傳承恐怕也過不了三五代,因此,肚子問題是最大的問題。因此,也才有了地方上三令五申也禁止不了的酒宴“兩班倒”,中午喝了晚上喝。革命的小酒天天醉,喝壞了黨風喝壞了胃,豈止是胃?還有“三高”,豈止是“三高”,還有與人民群眾的離心離德。
既然監獄減肥降“三高”法如此神奇,那麼,不妨對“三高”官員創設高墻減肥降“三高”法。每年組織各級官員到監獄裏來象度假一樣住那麼一兩天,接受接受廉政教育,品嘗品嘗高墻裏的營養素比例搭配合理的伙食,呼吸呼吸空靜之地的新鮮空氣,享受享受有規律的監獄生活。體重也減了,耳也不聾了,眼也不花了,連上五六七八樓,不費勁,多好?
不過,高墻減肥降“三高”法不是唯一的保持體質的方法,還有更多的降“三高”法,那就是多往低保戶困難群體中間走一走,多向上訪戶家裏走一走,一樣可以練出飛毛腿甚至也可以練出“鼓上蚤”時遷的輕功。然而,面對山珍海味和低保戶家中訪貧問苦或者高墻降“三高”法,有幾個官員會選擇後者呢?